全国各族少年写在2025儿童节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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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少年儿童有志向

2025年05月29日08:49 | 来源:人民网-人民日报海外版

  弘扬汉字的魅力

  ■ 冯沐遥  汉族

  我是天津市和平区岳阳道小学二年级的一名小学生,今年8岁。5岁那年,我开始在天津市少年儿童活动中心学习软笔书法。一支毛笔,一方砚台,一张宣纸,就是我最珍贵的记忆。

  前不久,在天津三岔河口引滦入津纪念碑前,我和60名哥哥姐姐一起,现场书写《兰亭序》。老师告诉我们,之所以让这么多学员集体在三岔河口书写,是因为这里是我们天津的发祥地。妈妈说,这个活动能让我感受到中华传统文化的魅力。

  什么是中华传统文化魅力?我有点明白,又好像不太懂。

  2024年的秋天,我的家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:她叫莉娅,来自摩尔多瓦,一个我之前没有听说过的国家。她是来天津参加“汉语桥”中文比赛的。那一天,有着红头发的她,和家人走进我家。我们一起弹琴、跳舞、吃中国菜,还一起在地球仪上寻找莉娅的家。吃过午饭,我拿出笔墨纸砚,开始教莉娅和她的弟弟学写中国字。

  刚开始时,他们在纸上写下的字歪歪扭扭,像正在爬行的小虫子。这也让我想起了自己最开始学书法时的样子,为此没少哭鼻子。那时,老师说:“字如其人,要想写好字,就要沉心、静气。”我也把这句话的意思,送给了莉娅,但是我说的是“不能着急,要慢慢来”。后来,经过十多次练习后,姐弟俩终于写出了“汉语桥”三个字,她们开心地跳了起来,我也高兴极了。

  因为与莉娅的相识,我喜欢上了那个会发光的地球仪。现在,它就摆在我和姐姐的学习桌上。

  今年秋天,我的家乡天津将迎来一件“大事”——上合组织峰会要在天津举行。上个月,老师带我们参加天津外国语大学举办的国际文化节。回学校的路上,老师问我们,如果让大家选一份礼物送给外国朋友,你们会选什么?

  “我选天津麻花”“杨柳青年画”“泥人张”……同学们争先恐后地回答着。我想,也许我会选择一幅书法作品,因为每个汉字里,都藏着我们中国最美的故事。

  (本报记者  李家鼎采访整理)  

  成为像星星一样的人

  ■ 旦增珞智  藏族

  我叫旦增珞智,今年7岁,是青海省六一幼儿园大四班的学生。我最大的愿望,是长大后成为一名天文科学家,像中国空间站里的叔叔阿姨一样,在浩瀚的宇宙中寻找答案。

  从小我就喜欢看星星,夜晚的天空是我最爱的画布。妈妈告诉我,星星是宇宙的眼睛,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。我想,如果我能飞上天,是不是就能看到我们牧区的帐篷、看到爷爷放羊的草坡,还能知道许多我不懂的问题的答案?

  春天的时候,爸爸给我买了一个小小的天文望远镜。那天晚上,我第一次用它看见了木星,真的有好多小点点围着它转,像是在跳舞。我激动地大喊:“我看到啦!”这时候,4岁的妹妹梦璱旺姆跑过来,一边拍着小手一边问:“哥哥,星星会说话吗?”我笑着说:“它们不说话,但它们会发光,就像你的笑容一样亮。”

  妹妹还太小,但她最喜欢听我讲“星星的故事”。每次我画太阳系,她就坐在旁边看,有时候还会学我用彩笔在纸上画一颗大大的“笑脸星”。她说:“长大了我要跟哥哥一起飞到天上去。”

  为了看懂更多的星星,我特别爱去绘本角看和宇宙有关的书。我最喜欢《星星的绘本》和《哈勃望远镜的秘密》。我还做了一个太阳系的纸板模型,画了太阳、地球、火星,虽然有的画歪了,但我觉得它们已经“发光发热”了。

  前几天,班里评“勤学好问小标兵”,老师叫到了我的名字。我有点意外,但更开心。我知道,这是我一直专心做好一件事换来的结果。

  我想成为像星星一样的人,有光、坚定,还能照亮别人。我会读更多的书,画更多的画,做一个心里装着星辰的孩子。未来有一天,我希望从高高的天上往下看,也能看到更多像我和妹妹一样有梦想的孩子,在地上闪闪发亮。

  (本报记者  贾丰丰采访整理)  

  追逐足球梦

  ■ 穆斯塔法·帕尔哈提  维吾尔族

  我是新疆奇台县第四小学五年级的学生。我最喜欢的事就是踢足球,每天不碰一碰,心里就空落落的。每天清晨,我抱着足球往学校操场跑,直到晨读铃响起才恋恋不舍地离开。放学后,我雷打不动地颠半小时球,冬天手指冻得像胡萝卜,生满冻疮也不喊疼;夏天汗水把球衣浸出盐渍,后背结出白白的花纹,可只要一摸到球,浑身就充满了劲儿。我的愿望是长大后能穿上中国队队服,代表国家队出战!

  这个“五一”假期,我终于盼来了去江布拉克草原的机会。出发前一晚,我把最宝贝的足球塞进袋子里。躺在床上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,满脑子都是在无边草原上尽情奔跑的样子。天还没亮我就爬起来,催着妈妈快收拾东西。

  一到草原,满眼的绿色像被打翻的颜料桶,从山脚泼到天边。我迫不及待放下书包,对着空旷的草地来了记远射,足球“嗖”地掠过草尖,惊起几只百灵鸟。风裹着青草香扑在脸上,远处的雪山像巨大的白色球门框,山顶的积雪就是天然的球网。我兴奋地在草地上来回冲刺,模仿着电视里球星的过人动作,脚下的草叶沾着露水,打湿了裤脚也不在意。

  草原上,穿艾德莱斯绸裙的阿姨们笑着给我加油。偶遇写生的画家爷爷,他放下画笔喊住我:“小巴郎子,你射门时的弧线,比我画的麦浪还漂亮!”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爷爷却认真地把我踢球的样子画进了速写本。

  中午在毡房里,老奶奶端来热气腾腾的手抓肉。我嚼着喷香的肉块,望着窗外随风起伏的绿浪,突然觉得这草原就是大自然赐予我的天然球场。从第一次在电视里看见世界杯,到每天在学校操场摸黑训练,足球早已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。我知道这条追梦的路很长,但只要像牧民赶羊那样,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,总有一天,我会带着家乡的草原风,踏上更大的舞台。

  (本报记者  阿尔达克采访整理)  

  继承和发扬畲族文化

  ■ 钟浩文  畲族

  我今年12岁,家住浙江省杭州市桐庐县莪山畲族乡莪山民族村山阴岭自然村,在莪山民族小学读五年级。我们村是典型的畲民聚居村落。

  从我五六岁起,父母就常常给我讲述畲族的起源、传说和习俗。这些故事不仅让我对本民族的文化充满好奇,更在我心中埋下了热爱与传承的种子。

  在我的家乡,畲族文化正焕发新生。不仅我们日常生活更便利了,畲族文化的氛围也更浓了。今年2月,我们搬到了现在就读的新校区,学校外形设计采用了畲族彩带的图腾样式。我们村家家户户的门头也充满了畲族元素。乡里还建了畲族文化馆。

  每年农历“三月三”畲族文化节,是我们民族盛大的传统节日。村里,长桌宴上飘散着畲家美食的香气,竹竿舞敲击出节日的韵律;街巷间,戏曲悠扬、市集熙攘;家里,我们身穿畲族传统服饰,祈福年年五谷丰登、家人安康。

  今年“三月三”,学校开展了为期一个月的畲族文化节庆活动。我们跳竹竿舞、打麻糍、做乌米饭、创作农民画、表演畲歌畲舞、讲民族故事,还参加了畲族特色的趣味运动会,有踩木磉、踩高跷、接柿子等。与不同民族小朋友共同体验畲族文化的独特魅力,我非常开心。

  每周三的最后一节课,是我最期待的社团活动时间。听家里长辈说,葫芦象征着“福禄吉祥”,因此我选择了葫芦烙画课。在老师的指导下,学会了先在葫芦上勾勒图案,再用烙笔细细烫出纹路。看着自己创作的图案渐渐浮现,仿佛把对美好生活的祝福都烙进了这小小的葫芦里。

  每年六一儿童节,我们在学校都会玩“解手链”的游戏。大家手拉手组成一张“人网”,最后变成一个大圆圈的时候,我们就会开心地抱在一起,就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挨着。合作带来喜悦,团结带来力量。我希望未来能为民族团结和家乡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。

  (本报记者  刘军国采访整理)   

  学好白沙细乐

  ■ 和弋惜  纳西族

  我是云南省丽江市玉龙县白沙镇白沙完小的一名五年级学生。我正努力学习用传统乐器演奏纳西族传统音乐白沙细乐,希望将我们纳西族的民族瑰宝发扬光大。

  纳西族白沙细乐又名“崩时细哩”,是纳西先民创制的一部器乐、声乐及舞蹈相结合的古典音乐套曲,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。作为一名纳西族孩子,我小时候虽也听说过白沙细乐,但并没有深入的了解。10岁那年,当地组织的“非遗进校园”活动进入我们学校,我才开始有机会接触纳西族的传统音乐。当时我上二年级,许多乐器从未见过——曲项琵琶、速古笃等。刚开始学习时,许多同学的身高跟乐器差不多高。

  刚开始接触白沙细乐,老师让我们选择自己喜欢的乐器,我选择了曲项琵琶。老师说,曲项琵琶是用一棵大树的树干一分为二、整体制作的,形制与唐代琵琶相同,在品位上与现代琵琶有很大区别。我起初听不太懂,只觉得老师弹琵琶的声音非常好听。抱着比我还宽大的琵琶,我开启了学习之路。

  学习时,我遇到的最大难题是弹不准音。因为琵琶体积很大,我经常按错品位,导致音色偏差。在老师的一遍遍纠正下,我渐渐找到了正确的位置,还习惯了在演奏时正视观众,不再低头看琵琶的表面。因为学校里有乐器,我渐渐期待练习乐器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开始学习白沙细乐两周后,我们乐团的同学成功演奏出白沙细乐组曲中的第一个篇章《三思集》。奏完最后一个音符时,所有人都欢呼起来。

  现在,我们正在努力学习白沙细乐的更多篇章。在一点点深入了解的过程中,我越来越为我们民族的历史文化而自豪。更让我高兴的是,除了每周定期开展的非遗音乐课,“非遗进校园”活动也更加丰富,有趣极了。我相信,在长辈的指导下,我们一定能更好地保护和传承本民族的传统文化。

  (本报记者  张  驰采访整理)

  教更多人剪“哈尼卡”

  ■ 兰熙格  达斡尔族

  我今年12岁,是达斡尔族小姑娘,就读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梅里斯达斡尔族区实验小学。我的书包里总是躺着一把银亮的剪刀和一卷彩纸,它们陪我剪出了达斡尔族三百年的故事——“哈尼卡”。

  说起“哈尼卡”,很多人可能会感到新奇和陌生,妈妈告诉我:“它是达斡尔语,汉语为‘玩偶’,现在已经成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。”当然,这也是我最喜欢的“芭比娃娃”。

  第一次遇见“哈尼卡”,是在外婆家那个洒满阳光的小屋。木架上立着各式各样的小纸偶:戴鹿角帽的猎人、系围裙的妇人、拄拐杖的老人……我看得入迷,外婆突然叫住我:“兰兰,喜欢吗,外婆教你做一个好不好?”

  外婆握着我的手,首先用一张卡纸对折剪出对称的各种人物头形;然后,把它用浆糊贴在一根小细棍上;再用较厚的纸张叠成圆锥形,做成能站立的身躯,把小细棍插进圆锥形身体;最后进行服饰制作和细节装饰。当纸偶在穿堂风里轻轻摆动时,我恍惚看见它冲我眨了眨亮片缀成的眼睛。

  今年开学前夜,外婆神秘兮兮地往我书包里塞了个布包。掀开一看,是把缠着红绸的新剪刀和一包彩纸。“老剪刀该退休啦。”外婆摩挲着我的掌心说。我摸着刀柄,忽然想起木架上那些静默的纸偶——它们也该去看看教室的太阳。

  开学第一天,我刚把“哈尼卡”摆在课桌上,一个同学就惊奇地说:“兰兰,这个穿蓝袍子的小人儿会魔法吗?眼睛是用亮片粘的哎!”没等我回答,周围的同学都围了过来。

  “这是‘哈尼卡’,我们达斡尔族的‘活历史’!”我学着外婆的语调说。班主任王老师俯身细看,突然拍板:“今天请兰兰教大家剪‘哈尼卡’!”

  放学时,前桌同学拽着我的衣角:“周末来我家剪‘哈尼卡’吧,我还想教给从哈尔滨来的表妹!”此刻,装满作品的铁盒正在书包侧袋叮当作响。我知道,嫩江畔的纸偶正乘着我们的指尖,流向更远的地方。

  (本报记者  郭晓龙采访整理)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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